发布时间:2016-12-19 00:00 信息来源:市民政局
“先有盈口,后有汊口。榆树洞中通胜境,行商足下出祥光。”榆树湾,鹤城的前身,长长的老街上,铁匠铺、木匠铺、染匠铺、烧酒铺等,各式铺面应有尽有,充满了生活的气象,如今的榆树湾已被“三角坪”替代,曾经的湘西古镇已经成为世人瞩目的大都市。
“鹤城”的取名来源于“鹤洲”。“鹤洲”的称呼,出自唐宋时期的“羁縻鹤洲”。从旧石器时期的岩屋滩人,到新石器时代的盘瓠龙人,再到汉代隋前的无阳县人,鹤城的先民,具有古老而智慧的光辉历程。
十一月的一个星期,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照在金灿灿的大地上。我们相约来到鹤城,黄岩度假区的白马村、大平村,黄金坳的仇家暴动遗址、芦坪的芦坪村、尽远村,凉亭坳的曹家坡村、杨地坪村、大竹林村、杨潭村,市区的狮子岩社区、仙人桥社区等,无不留下我们的足迹。鹤城区老区办主任袁伍牙和小李自始至终作陪,鹤城区政协文史委的杨主任送给我们很珍贵的文史资料《变迁》等书籍,感激之情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大平村的钟鼓洞、怀化大峡谷;大竹林村的竹林湖;白马村的花海等无不让我们流连忘返。
原以为鹤城没有什么可写的,甚至有打退堂鼓的想法。后来通过深入乡村、社区,与人民群众面对面的座谈,加上大量的文史资料查阅,头脑中终于有了头绪。其实鹤城和其他县市一样也有着厚重、文明的历史。
远在新石器时代,就有先民在这里栖秘繁衍,遗址遍及鹤城乡村,文物出土还比较丰富。远古为禹贡九州之荆州地。直到春秋末期楚国向南开发湖南地区并开始征服今贵州一带才开始建立统治。秦朝鹤城属黔中郡地,汉朝属无阳、辰阳县辖地,唐朝属鹤州,五代属叙州,宋朝属怀化铺,明朝属沅州设怀化驿,清朝属沅州府芷江县。民国31年,成立怀化县后,鹤城由芷江县划入怀化县。1949年,怀化解放后,鹤城区曾先后为怀化县、县级怀化市和怀化地区行署机关驻地。1997年11月,怀化撤地设市后,原县级怀化市分设鹤城区和中方县。
写鹤城,务必站在大怀化市的高度来写,否则就有“井底之蛙”之嫌。所以后面写鹤城的变化和发展都是将鹤城和怀化市融为一体,很多地方都是站在怀化市的高度上。其实鹤城就是怀化市的中心,地处湖南省西部,湘、鄂、桂、滇、渝五省市区边境中心,位于雪峰山脉、武陵山脉之间。区内物产丰富,森林覆盖率达69.4%,森林蓄积量68.5万立方米;主要矿产有煤、铁、金、铀、硅等20余种。有省级重点风景名胜区2处,自然保护区1处。区位交通优势良好。湘黔、枝柳、渝怀铁路呈"大"字形交汇于市区。怀邵衡铁路,沪昆高铁交汇于怀化南。沪昆高速、包茂高速、娄怀高速、怀化绕城高速公路以及320、209国道也交汇于此。
鹤城前身榆树湾
鹤城原名愉树湾,素有“鹤洲”之美称。相传这里河道弯弯,芳草萋萋,常有仙鹤栖息,建城后又名鹤城。
但过去的愉树湾,虽然街短街窄地方小,可亦小得神奇、小得迷人。这条老街,枕东席西,东段名曰东兴街,也叫下街;西段号称西兴街,又名上街。西兴街头,直连盈口,紧依舞水。相传很久很久以前,这舞水河边生长着许多苍苍翠翠、郁郁葱葱的榆树。其中一棵绿荫如盖、枝叶参天,好几个人牵起手来才能抱住的古榆,树身基部,由于饱经风霜的侵袭,被腐蚀刳剔出一个大洞。有一天,大雨骤然倾盆而至,一位路经此地的行商,匆忙进入树洞避雨。进罢洞中,他意外地发现正前方有一线依依稀稀的光亮,甚感诧异,便顺着光线一直地向前走去。走着走着,想不到越走越明亮,越走越开朗,不消一会儿工夫,即到达了繁华似锦、车马如流的武汉三镇。这位行商,俨然陶渊明笔下的那位晋朝太元年间的武陵渔人似的,神奇绝妙,风传遐迩。因此,后来又引发出“先有盈口,后有汊口”的传说。
虽然这是一个传说,实际上这里也是一个拥有交通枢纽地理优势的古老重镇。榆树湾,原名蒋家关,只缘有了前面那个传奇故事,时至清代康熙年间,才更名为榆树湾。之所以原名蒋家关,缘于此地是通往湘黔桂鄂的关隘要冲,素有黔滇门户,全楚咽喉之称。因而,孙中山先生1917年被推选为大元帅时,他在其《建国方略》中,就生动地描绘出开发湘西交通事业的蓝图。可叹的是:“孙帅构图虽有色,蒋公成事却无能”。
尽管如此,榆树湾的老街,还是老得活跃,老得峥嵘。据史料记载,元代以后,朝廷往滇、黔下达政令,皆经沅水转向舞水溯流而上,榆树湾成为水陆驿道的交汇点。但因水路至榆树湾要绕一个150多公里的大湾,后又改自辰溪由水路转陆路至榆树湾。于是乎,清康熙八年,在榆树湾西兴街头的盈口,设置了盈口驿,并驻了兵营,建了军械库。乾隆元年,榆树湾当时隶属芷江县,县府在此设置了县丞署,驻了县丞。咸丰三年,当地贤达尹代秀等人积极倡议,热心劝募,创办了榆树湾钟毓书院。光绪二十九年,榆树湾设置了邮政代办所,开办邮政业务。1936年湘黔公路通车,紧依榆树湾老街擦肩而过。1937年,芷江县府在榆树湾设立县长行署。1938年,湖南省农业改进所,在榆树湾创办了舞水区农业场。1939年,洞口至榆树湾公路通车。同年,榆树湾邮政代办所升为三等邮局。1947年,在榆树湾创办了怀化县师范学校。随着时代的变迁,榆树湾逐渐热闹和繁荣起来。有一首流传至今的民谣:“上街烟花户,下街尽门铺。街随山弯转,四周多榆树。”生动地反映出当时榆树湾的商贸景象。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只要是湘西人,说到榆树湾,估计人人皆知。现在说起榆树湾大概知道的人,已经微乎其微了。其实,榆树湾就是怀化鹤城的前身。怀化以前就是榆树湾,是一个繁华古朴的小镇子。我们以前习惯说“上榆树湾下辰溪”,就是进城玩的意思。
七十年代湘黔铁路通车后,怀化一名取代榆树湾。记得八十年代初,我们一家人第一次来到怀化。感觉怀化好大、好神奇。后来到榆树湾,那时一座刚开始修建的城市。我们首先来到怀化火车站。火车站广场,还是一片泥地,是那种黄泥地。但在我们心目中还是太辽阔了。那时四周还没有林立的高大房子。那时主要街道已经修整了,宽阔而整齐。但沿路的房子很稀少。稀稀落落的几家单位的楼房已经耸立了,成为榆树湾与众不同的所谓城市景象。一切很是凌乱,一切很是空旷。而路边的木屋瓦房很多。大概是原来就祖祖辈辈竖在那里。或者是街道修好后搬过来的。总之,除了老榆树湾繁华一点,其他地方真是一片荒芜,只是一种乡村景象。只是一片刚推出几条黄色路面的山野而已。青山绿水,很是悦目。而黄生生的路面,更是触目惊心。
我们只是在榆树湾小街上走走看看。然后在现在三角坪那个老式理发店理发。那是不同于我们乡下的理发。乡下是一张木靠椅,一个洗脸盆,一块镜子。理头匠是逢集来到,用手动的理发推剪剪头发。而榆树湾的理发店应该是国营的或者是集体的。店子很大,一溜的两排椅子。十来个理发师傅。那椅子是铁质的,白色的圈手椅子。专门的理发椅子。很笨重很灵活。扶手可以搁手,靠背可以放平。而电剪是我第一次看到。那时生意很红火。理发的人很多。我们在国营饭店吃了中饭,那时算是很奢侈了。
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每次走过怀化三角坪时,都不忍看看当年那店子,好像那角落依然有个小小理发店,一个师傅。而理发椅子依然是当年的白色笨重的铁椅子。里面虽然很暗淡,师傅很年迈,但一下就让我梦回当年。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那就是当年榆树湾最好的理发店。但至少当年我到过的店子就在附近,就是这样的情形。慢慢的留念与回忆不禁涌上心头。岁月淘汰了很多东西,包括生活方式,包括光阴,包括生命,包括记忆。包括祖母。
八十年代后,榆树湾也有人在叫,不过已经完全成了城市里的一个小地名而已。而且这地名逐渐被三角坪所取代。至于榆树湾的老名只有乡村老人还那么称呼。那时还有下辰溪上榆树湾的说法。再者就只能在沈从文的地方志式的散文里可以看到关于榆树湾的动人描写。它是三省交界的古镇。他描写过榆树湾的祠堂,刻画过小镇上富商的美丽女儿,还听过这里近乎惊艳的传奇爱情。他描写的青石板街道,即使我最初到榆树湾那次也没有看到过。早已变成水泥路面了。当然那时我根本就不知道沈从文与他的文章。当从看到沈从文的文章后,我疯狂的迷上了那田园牧歌般的散文诗化的小说与地方志式的散记。我从文字里寻找湘西的历史风物,我惊讶于身边的这片土地居然活在神秘的文字里。三角坪还是怀化当时很繁华的地方。有大型影院,新华书店,大型商场。人口密集,几路公交车的始发站与终点站就在三角坪。而现在的河西那时根本就是纯粹的荒山野岭。绕到火车站的沿线那时有些热闹。而迎丰路那时还只有三三两两的单位建筑的楼房。其间夹杂许多木屋瓦房。那是从乡村蜕变为城市的艰难过程。正在阵痛里。街上满街的榆树湾土著土话。很独特很粗野的那种腔调。不过那时街道已经干干净净,平平整整了。有点绿树成荫的味道了,毕竟已经十多年建设了。
九十年初,我从溆浦调入怀化工作,兴奋自己已经成为大城市的人。当然去得最多的还是三角坪,其实就是老榆树湾。因为那里的新华书店是我周末必去的地方,看看书买点喜欢的书,成了我的爱好。我的很多藏书,都是那时在那里买下来的。那时新华书店似乎还有几个漂亮温婉的女子。其实,那时在怀化街上几乎看不到漂亮的女孩。记忆中好像那时三角坪商场是最繁华。与新华书店相隔不远。是一个大门进去。大大的一个四合院的建筑群落。沿街道是商铺,而里面是很大的水泥空地,四面也是规整的商店,门类很齐全,琳琅满目,迷宫一般。可以穿过一条短短的小巷,就到新华书店。
而书店对面就是公交站,很方便。我们常常在街上走走,在商场看看,到书店翻翻,消磨我们的青春时光与自由心境。最后我们发现怀化城最美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商场的一个买床单被褥的少妇。身材气质很迷人,端庄秀气,五官精致,无可挑剔。那种成熟风韵,即使我们不买什么,也会到那里去看看。看看那位与众不同的少妇。
很多年过去了。现在榆树湾旧影几乎消失殆尽。但当年小巷子与那片空地,已经全部填平,建成了一条新式步行街。但真正的榆树湾就埋葬在钢筋水泥之下。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就如同香消玉殒深深埋葬在泥土之下。如今,只剩下我记忆里的那菜地杨柳那小巷子那小女孩,以及那天我走过时的那片阳光与清风了。怀化已经彻底成为一座地道城市名叫鹤城,而榆树湾仅仅只留下一个徒有虚名的步行街。历史已经朝前走去。榆树湾已是一个遥远的传说,空余一个模糊伤感的背影。但是,渐渐消失的榆树湾曾经养育着一代又一代的鹤城老区人民。
火车拖来的城市
上个世纪70年代之前,在湘西的大山里,有一个叫榆树湾的小镇。人口不过3000,镇上只有唯一的一条小石板路。一切的改变,始于1970年8月。当年,时任国务院副总理李先念亲自审批,定下了枝柳、湘黔两线在当时黔阳地区的榆树湾镇交汇的方案。1970年8月25日, 湖南省湘黔、枝柳铁路建设指挥部指挥长华国锋下达全省总动员令,号召全省各界,动员一切能动员的力量,加入到铁路的建设中。全省各地迅速掀起了支援铁路建设的高潮。
短短一个月内,100万湖南人被动员起来。1970年9月的一天,伴随着嘹亮的歌声和整齐的步伐,一支队伍开进了榆树湾镇。10月,百万建设大军在湘黔沿线摆开了战场。 为了不给当地百姓增加负担,会战大军遍地扎工棚、四处搭炉灶,形成了白天人山人海,晚上灯火通明的“景观”。
1972年湘黔铁路建成通车,在怀化火车站举办了一场隆重的通车典礼。从此,中国的版图上,怀化,一座火车拖来的城市悄然崛起。从火车站沿线拓展开去,怀化城市开始了裂变。1977年底,当时的黔阳地区提出了设立怀化市的构想,1979年4月,国务院下文批准成立县级怀化市。1981年,黔阳地区更名为怀化地区。 1983年3月,国务院批准撤销怀化县,并入怀化市,地直机关全部由安江迁至怀化,城区人口达到8万人,城市面积达到10平方公里。城市规划也日趋明晰、规范。1998年,怀化撤地设市。怀化城市建设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渝怀铁路的建成通车、芷江机场的复航,沪昆高铁的修建,怀化城市得到了进一步发展。从此,一个新兴城市于穷山恶水之间拔地而起,成为南下北上、东进西出的重要交通枢纽。
怀化货运站是全国9大编组站之一,如今怀化动车所已确定选址位置。怀化动车所是服务已通车的沪昆高铁、在建的怀邵衡准高铁、即将建设的张吉怀高铁和已列入国家“十三五”规划的渝怀高铁、广怀高铁、包海高铁、襄桂高铁、济茂高铁的重大基础配套设施。经过30多年的发展,曾经人口不足4000、面积不足1平方公里的山区小镇,发展成为人口达60多万、城区面积达50平方公里的大都市。怀化已经从“火车拖来的城市” 发展成为拥有高速公路、电气化铁路、高速铁路和现代航空港的立体交通枢纽城市。今天的怀化正满怀信心,努力打造五省(市区)周边现代商贸物流中心、生态宜居城市。不管怎么发展,怀化始终被誉为“火车拖来的城市”。怀化市、鹤城的变化都离不开鹤城老区人民的辛勤努力。
鹤城变迁三步曲
根据鹤城当地出生和工作多年的老同志“亲闻、亲见、亲历”介绍的情况,鹤城的发展可以分为“老驿铺、新县城、大市场”三个阶段。
榆树湾原就是老驿铺。清朝巡检鲁铨的《怀化驿署述怀》诗文中可以找到答案,其诗如下:“符分小吏且停车,职守间关吹暮笳。八里溪山旧管领,千村户口待巡查。福田心地适宜种,天理人情恐酒筹。长哨归来山日上,龙津灯火满江浮。”诗中所讲的“怀化驿署”就是驿亭、铺站的领导机构,巡官视察,理在其中,所以诗中对怀化驿的环境、人口、耕作等方面,都作了精辟描述。据《怀化史志》记载:宋熙宁六年,怀化设驿铺,怀化之名始于此。清康熙八年设盈口驿,周边有泸阳铺、白牛铺、杨桥铺、板桥铺、石门铺,证明亭、铺、驿、站的确客观存在。
原怀化县工会主席陈方美在鹤城区政协编印的《变迁印象》书中这样叙述:我小时候听长辈们讲“先有盈口,后有汊口”,就是讲盈口比汉口开发得早一些。他认为讲变迁,务必先弄清三个关系:一是盈口与榆树湾的关系,盈口桥头的舞水河边,长着许多榆树,沿着湾曲的河流,紧贴河坎而生,形成一道自然美丽的景观,人们就把这地方叫榆树湾;二是榆树湾与怀化县的关系,1942年新建怀化县,县治泸阳镇,在人们的交往中,少讲怀化县,多讲榆树湾,比如,问你是哪里人?榆树湾的。在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榆树湾成了怀化县的代名词;三是榆树湾与大市区的关系,榆树湾的范围就是东至太平桥,南至湖天桥,西至盈口桥,北至茅谷冲火车站周边,位居市区中心,跨越、覆盖现在的迎丰、红星、城中、城北四个办事处。弄清了这三个关系,就算是弄清了榆树湾的历史,再讲变迁就有头绪了。
清朝人胡嗣昌在《榆树湾》一诗中这样写道:“空江渚洲外,烟树一村斜。黄叶梯山路,青帘出酒家。夜深渔火乱,天远客途赊。晚泊歌声起,予怀问水涯。”诗中描述的“梯山路,出酒家”,“ 渔火乱,客途赊”,“ 歌声起,一村斜”等场景描绘,就是当年老驿铺的真实写照。还有清朝人王铿的《盈口春江行》,“渔子错认武陵路,棹入深林芳草丛”。不难看出,今天的大怀化,是在“错认武陵路,深林芳草丛”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1942年5月9日,从辰溪、芷江、黔阳三县的边远地段,划出17个乡,建立新的怀化县,县治泸阳镇,而商贸中心仍在榆树湾,于是就有“一个县、两个城”之说。
1949年10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解放了泸阳镇,11月1日,在三角坪万寿宫,建立了中共怀化县委及政府新机构、新班子、新成员。从此新县城诞生了。
1954年至1955年,县委及政府先后搬迁到原怀化市委所在地,商贸中心转移到“老街”。1975年1月,划出榆市、盈口,组建县级怀化镇,怀化县仍辖其他乡镇。1979年,又将“镇”改为“市”,其辖区没有变。1983年,县与市合并之后,“怀化县”就不再存在。为了区别撤地设市后的“大怀化”,人们把县、市合并的怀化称为“小怀化”。小怀化时期,处在突飞猛进的新阶段,有诗作证:“舞水小河畔,有座漂亮城;人丁很兴旺,商贸又繁荣。”
怀化大市场的形成,经历过老驿铺—新县城—县级市—省辖市的发展历程。历经沧桑,很多人认为大市场的成因,应该归纳为“四大”。一是交通大发展。七十年代湘黔与枝柳两条铁路在怀化汇合,使闭塞的怀化成为交通枢纽,偏僻的怀化成为商贸中心。公路建设四通八达,如今的城区及农村已达到“处处通”、“村村通”的要求,人们出行非常方便,请听郊区农民的赞歌“朝去超市午回家,釆购鲈鱼和海虾。鱼到家时蹦蹦跳,海虾到家还在爬。”后来的邵怀、怀新、常吉、怀通四条高速相继通路,加上沪昆高铁、芷江航空港的相继运行,给大市场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二是人口大增长。很多人形象地认为人口增长的状况是:五十年代穿草鞋的多,八十年代骑单车的多,九十年代骑摩托的多,如今是开小车的多。据统计,目前城区人口已达到五、六十万,给大市场的正常运作,提供了充足的人力资源。三是市容大发展。解放初期的榆树湾,其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仅限于三角坪老街这一小范围,如今以市区为中心,逐步向泸阳、中方、黄金坳等四周扩展,面积达50平方公里,在湖南西部形成了一个辐射五省周边的现代中心城市。四是商贸大发展。多年来的西洽会、农博会、药博会,都在怀化市举行,其规模之大、商品之多、人员之广,都是前所未有的。龙其是建材、家电、矿产、药材、肉类、纺织、服装、水果、蔬菜等市场逐渐成熟,已经形成湘鄂赣川渝五省周边商贸中心、物流中心。怀化市、鹤城的发展与进步都是鹤城老区人民奋斗的结果。
红色记忆在鹤城
翻开历史的尘埃,鹤城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抛头颅、洒热血,为革命胜利作出了巨大牺牲和重大贡献。自上世纪初,为了自由和幸福,踊跃投身到如火如荼的革命斗争中,谱写了可歌可泣的革命史诗。早在1918年,当地民众积极参与反对北洋政府的斗争,从此掀开了鹤城人民参加革命斗争的序幕。1919年5月,鹤城境内的榆平、蒋石等地暴发了大规模的进步集会和示威游行,马克思主义思想逐渐传入鹤城。
大革命时期,鹤城工农革命运动蓬勃发展。1926年,共产党员唐伯赓受党组织派遣,于同年10月成立了中共芷江(鹤城)党支部,发展包括杨舫在内芷江、鹤城等地党员20多人。在党支部的领导下,鹤城的榆平、蒋石、三合、清水、新平等地建立了农会组织,发展会员2000多人,组建农民赤卫队,人员达200多人,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1927年3月,在中共芷江特别支部的领导下,榆平、蒋石、三合、清水、新平等地的农会会员,到芷江县城参与抗议征收“革命费”及芷江天主堂、福音堂等反动教会的游行,取得胜利。1927年4月,芷江爆发“四·二0”提灯会游行,榆平、蒋石、三合、清水、新平等地的农会组织500余名民众参与游行,之后游行遭到残酷镇压,鹤城革命陷入低潮。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鹤城人民积极重建党组织开展武装斗争。1927年,麻阳、芷江(鹤城)两县交界处西晃山革命根据地建立,总面积约1800平方公里,覆盖现鹤城区主城区及周边乡镇400余平方公里,占现在鹤城全境60%以上。1927年末,在麻阳西晃山革命根据地发展的影响下,芷江县城和北乡、东乡(鹤城境内)等地党组织逐步恢复起来。1928年初,麻阳西晃山革命根据地开始组织策划“讨竿”武装暴动。4月,中共芷江金厂坪支部成立,在鹤城组织农会筹集枪支弹药,鹤城榆平、蒋石、清水等5个农会组织,武装力量达600多人,准备策应西晃山“讨竿” 暴动。6月成立司令部。7月中旬下达命令开始实施暴动,但因武装号令不畅,随即失败。8月下旬,在中共芷江金厂坪支部领导下,鹤城地方开展武装暴动。11月底,国民党在芷江实施“清乡围剿”,对西晃山革命根据地及鹤城在内的周边区域革命斗争进行镇压,鹤城革命再次陷入低潮。1928年10月,成立了今鹤城区境内原芷江东乡区政府、东乡苏维埃政权,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1932年5月,鹤城在原神苏维埃政府带领下,广泛开展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政治运动。1933年冬,刘之光等人策划湘西王陈渠珍部倒蒋起义,鹤城地方武装积极响应,虽未成功,却为鹤城革命历史增添了光辉一页。
抗日战争后,鹤城人民众志成城支援抗战。一大批男儿开赴浙江抗日前线,英勇杀敌;同时发动民众积极为抗战捐款捐物,服行工役,补充兵员;前后抽调民工积极参与芷江机场修建。反抗国民党暴政,爆发了黄岩农民暴动、仇家农民暴动。特别是在湘西会战中,鹤城作为战略后方,承担了救治伤员、驻军休养的重任。
解放战争时期,鹤城人民坚持为自由而战。1949年春,中国人民解放军发出向全国进军的号令,为支援人民解放军挺进大西南,鹤城党组织积极开展对盘踞武装组织的宣传、争取、瓦解、策反工作,以怀化保安团为代表的武装力量纷纷接受改编加入解放战争。1949年9月22日,中共湘西工委派遣地下共产党员罗健西来到鹤城,在石门人傅瑞麟、张应刚等的大力支持策应下,成功策动怀化保安团全团1600余人起义,改编为“湖南人民解放总队湘西纵队第一旅”,1950年9月,该部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47军参加了抗美援朝战斗。同年,在共产党的宽大政策感召下,曾活动在鹤城、中方一带,并在抗战胜利后转移保护安江纱厂物资做出过贡献的杨镇南部投诚。1950年1月,陈炯之奉命回乡,在当地党组织及广大群众的配合帮助下,成功策动湘西巨匪之一石玉湘、胡震华部投诚。鹤城境内及其周边区域盘踞的国民党残余武装力量逐一瓦解,进一步加速了怀化解放进程,为加快解放大西南贡献了力量。
“吾将上下而求索”
其实“鹤城篇”就是《五溪河山漫天红》老区系列报道的收官之作。一路走来,到鹤城应该是最后一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想借一角,特别感恩永福、张勇、茂术、延本、秀喜等领导的厚爱和真情策划;真诚感谢13个县市区民政局领导特别是分管和老区办主任的一路陪伴;感谢相关县市区政协文史委、宣传、文化、作协、党史等部门朋友的传经和真情奉献,还有网上朋友的支持,岱东都将铭记在心。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和许多小故事,都将成为我心灵深处永远的记忆。
鹤城作为怀化市政治、经济、文化、教育、金融、通讯信息中心,优势与机遇同整个怀化市的发展息息相关。写鹤城的发展理应站在怀化市的角度来考虑,不然就会出现本末倒置的现象,因此这一节基本上是叙述整个怀化市已经实现和正在实现的美好前景。
去年下半年,省委十届十五次全委(扩大)会议提出“一核三极四带多点”战略,把怀化市定位为“一极两带”,即辐射大西南、对接成渝城市群的新增长极和沪昆高铁经济带、张吉怀精品生态文化旅游经济带。年末,怀化市委四届十次全委(扩大)会议审议通过了《怀化市委关于制定怀化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强调“十三五”时期要奋力实施“一极两带”和“一个中心、四个怀化”战略。
一段时间以来,省委、市委对怀化提出的“一极两带”新定位,引来了各方热议,得到了广大干部群众高度认同和热烈拥护,比如五溪论坛的《怀化新定位:“一极两带”》讨论帖,一时成为热帖,网民们纷纷拍砖盖楼、点赞叫好。怀化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李应友撰写了《怀化“一极两带”新定位对接“一带一路”大战略》一文,引发了各界积极探讨、建言献策。
有人说,“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只有方向正确了,一切努力才更有意义。经过多年的“快跑”,怀化的发展进入到一个全新阶段,面对经济新常态一系列新挑战,怀化将何去何从? “一极两带”新定位的提出,指明了怀化“突围”的方向,鼓足了怀化赶超的信心,坚定了怀化前行的步伐。
推进“一极两带”发展战略,怀化市已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等众多积极条件。从“天时”来看,“一极两带”既顺应国家”一带一路”倡议,也对接省委省政府“一核三极四带多点”战略,给怀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从“地利”来看,实施“一极两带”发展战略,怀化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一是区位优越。在全国宏观经济格局中,起着承东启西、沟通南北的重要作用,是我国大西南“联带临路”的重要节点。二是交通发达。沪昆、包海两条高铁在境内成“黄金十字”交汇,高速公路通车里程居全省首位,芷江机场实现了与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一日往返,水运通江达海,全市形成了水、陆、空、铁立体交通网络。三是生态优美。到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处处郁郁葱葱,芳草鲜美,全市森林覆盖率高达70%以上,是全国九大生态良好区域之一,湖南省首个市级“国家生态示范区”。四是旅游丰富。怀化人杰地灵、历史悠久、文化多元、底蕴深厚,是“大西南桥头堡、原生态植物园、古建筑博物馆、多民族文化村、杂交稻发源地、抗战胜利受降地”;从“人和”上看,怀化正处在大有可为、大有作为的美好时代。全市上下政通人和,形成了一心一意谋发展、聚精会神搞建设的浓厚氛围。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随着基础不断夯实、优势逐渐彰显,朝着“一极两带”新定位奋勇前进的怀化和鹤城,只要高举老区旗帜,用好老区政策,坚定目标、坚持方向,咬定战略不放松,必将在积极融入和服务国家、省委战略中,实现大跨越、大发展,赢得更加灿烂的未来。 (姚茂术、田岱东、周延本)